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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撒泼,这样的女孩儿,怎么能当林家的下代宗妇

再说了,这要是林霈与她真成了,黄氏与她估计也就要生份了。

她在林家是个继室,到底有个侍郎府长媳身份的金兰姐妹,在府里也有脸面些。

“她德性不好么”

林霈闻言坐起来,脸色已经不悦了。

“我打小与她到大,她的性子我还有不清楚她心无城府也不会算计,但却知道知恩图报,也不会学人先敬罗衣后敬人

“她心思单纯可爱,怎么就不能入我家门为少奶奶”

丁氏被他顶到无语。

她都不知道他哪双眼睛看出来她单纯可爱的,她沈羲那德性能叫做单纯可爱

“我用不着找个心机深城的给我自己添堵,你们天天明争暗斗地,也不嫌累么”

林霈站起来,沉脸走到门口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丁氏斥他,“有你这么跟母亲说话的么”

说完看到他那一脸犟劲,又不由缓了语气道:“即便是你答应,老太太也答应,大家都答应,可人家答应吗别忘了你三年前”

林霈蓦地顿住。

是呵三年前

堂下春风吹凉了他的热血,他垂了头,到底一点一点颓下来了。

“我听说老太太已经在给你物色婚事,对方还是不错的人家。你别闹了,之前拿八字合婚的伎俩也不许再使。好生依着老太太行事去才是”

丁氏到底还是疼儿子的,见他眨眼便没了精神,于是又劝起来。

林霈瞅了眼她,没再说什么,抿唇出了门。

林嬷嬷这里出得林府,回到府里把杨家也派了媒人要登门,前来商议纳吉的事告诉了黄氏,黄氏这里悬着的一颗心便倏地又跳了起来

第70章 领月钱了

“这么说杨家那边还挺顺利的”

“自然是顺利的的”林嬷嬷笑道。

黄氏叹气抚了抚胸口,一面着她下去领赏,一面便忙着筹备起迎接杨家媒人前来之事不提。

梨香院这边,经过几日的轮值,新进的人都差不多都已胜任。

她房里这两个改了名,叫做凭霜凭雪,凭霜大三个月,原先在家里帮着干过农活,因此办起事来虽然扎实,但又风风火火。

而凭雪心思则细密些,话也不如凭霜多,总是不声不响把事情做好了,然而终归又不够果断。

沈羲为了让她们改改性子,日常也教她们认字,再顺便讲些典故给她们听。

许是因为当真是真心诚意想要好好当差的,竟然十分用心,这几日明显有了变化。

当然,要想把习惯刻进骨子里,还得长期巩固。

好在裴姨娘对于管教丫鬟似乎很有一套,别的不说,大户人家的规矩她便懂得极多。从前想来无用武之地,如今便好生发挥起来。

沈羲除了教她们,这几日又拿起了起原主留下的帐本。

从她目前得来的信息看,二房家产不是被偷也不是被抢,乃的确确是被原主给败了的。

那会儿她们远在杏儿沟,她所持的又是私产,府里人管不着。自然她们也不会想到偌大笔财产在原主手上,不到三年竟就被败了个精光

沈若浦之所以会在她孝满之后将她接回府来,除去责任之外,搞不好也是担心倘若再让她在那儿住下去,回头会连糊口都成问题。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让她前去纪氏那里支钱扫墓时,会是那番不耐又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了

而沈歆当初之所以敢堂而皇之地跑来梨香院夺瓷枕,必然也是看准了原主手松人傻,那么大笔家产都已让她败光,也不差个瓷枕的。

这些都已能得到解释,然而,那么大笔家产,原主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能败完

从青石镇上宅子乃是被人诓走的来看,这背后必然是有人算计的。

但这算计的人,到底是一个人,还是许多个

她叫来凭霜凭雪。

“交代你们去办件事,帮我去打听打听这座宅子,这三四年里经过几道手所有经手的人都是谁

“你们与旺儿同去,办仔细了来回我。但不许对任何人说。知道吗”

她把地址给了她们。

这是沈羲第一次吩咐她们姐妹俩办事,二人有些激动,凭霜到底性子急些,说道:“姨娘早就告诫过奴婢,做好份内事的头一桩,就是主子交代的事情绝不向外透露。

“姑娘放心,奴婢们不管能不能办好,都绝不会往外说的。”

沈羲也只是为锻炼她们,哪里指望她们办的有多完美

能做到守口如瓶,已是不易。

这里点头默许,便就让她们出了去。

这种事情还真不能让珍珠元贝去办,她们办事她虽然放心,但这本是原主经手的,按理说她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如今却让她们去查,未免也太奇怪。

就算早前已在裴姨娘那里提过失忆的事,也不代表她可以恣意而为。

“姐姐,今儿立夏,我们去园里放风筝吧”

这里刚把事情处理完,沈梁忽然就举着只小风筝进来了。

风筝是自制的,应该出自珍珠之手。

只不过上面画的抱萝卜的兔子应该是沈梁自己画的,因为兔子还配着剑。

沈羲听到立夏,不觉抬头看向窗外。

进了四月,雨水明显少了,院子里的桃花虽然落尽,但院里四处的花苗却长得繁盛起来,举目望去生机盎然,就连天空也越发见蓝,一年里最美丽的季节快要到来了。

“这么快立夏了。”她合上帐本,走出门来。

往年这个时候,也是她最快活的时候。张府有座极大的后园,还有个占地两亩的内湖。

到了春夏,肖氏对她的管束也放松了。

她喜欢自行划着小木船在湖面徜徉,享受在天地之间操纵方向的感觉,也喜欢在小树林里奔跑,像个小疯子一样。

“姐姐”

沈梁摇着她的袖子。

“走吧”她摸摸他脑袋站起来。

“姑娘也等等奴婢”

珍珠从身后赶上来:“恰好奴婢也要去撷香院领月银,可以与您们同一段儿”

听到月银二字,沈羲手里扇子便停了停。

沈家规矩,每月初一是发放月银之日。

他们仨儿每个月月例银子该各有十两,沈梁是庶子,比每月十二两的沈懋低一等。

而裴姨娘因有子嗣,又与沈羲平等。丫鬟们自然也各有各的。

算起来度日也够了,不过上个月初一还是原主在的时候,正值她们回府不久,纪氏便说挪到这个月一起发。

丫鬟们的倒罢了,这姑娘爷们儿家的银子她也敢拖着不发

不过她纪氏既有这个胆子,连原主并没有得罪过她都被扣了银子,换成已经把纪氏撩拨得恨不能手撕了她的张盈来了,纪氏只怕也不会轻易松口把银子给她。

她牵起沈梁下了石阶,与珍珠道:“你去瞧瞧也成。不过别跟她们硬碰硬便是。”

珍珠心里有数,答应着出了门。

这个多月来跟着她,风浪可谓也见得不少了,行事作风她多少也有了底。

因为钦佩,也慢慢学着她的思维在看事情。

纪氏如今正恨不得她们扑上去求她,眼下这样好机会,怎么会错过

但问却总是要去问问的,到底也是她们的钱。

撷香院这里沈嫣端着盘荔枝,盘腿坐在窗下美人榻上看纪氏补妆。

“梨香院的月钱您给么”

“给什么给”纪氏戴着赤金镶翡翠的耳环,面目在镜子里变得恶狠,“那小贱人一再算计于我,难道还要乖乖把钱给她奉上去吗她休想”

沈嫣笑了下,剥了颗荔枝送进嘴里,然后道:“可是如果她告去老太爷那里,回头您不给也不成。如此反倒还徒惹老太爷对您不满。

“这事可吃力不讨好。您别忘了,这次孙姨娘的狐狸尾巴可让梨香院给揪出来了。她还是有些斤两的。”

第71章 吸点教训

纪氏回过头来瞪她:“你怎么总帮着别人说话”

“我可不是帮她。她又不是我什么人,又不管我的吃喝与嫁妆,我帮她做什么”

沈嫣放了盘子,迎了上去,挤在她椅上偎着她,“我当然是帮着您的,我是您的女儿,这点您还不清楚么”

纪氏听她说完,已消了气。

但思绪回到月银上,又还是沉了脸:“照你的意思,我难不成还要把钱给了她”

“自然得给。”沈嫣道,“咱们可犯不着给自己招麻烦。母亲掌着管家大权,哪处不好拿捏她,非得在这明面上做给老太爷看

“说不定她眼下正等着拿母亲的把柄呢。

“之前您败得也太冤了,梁哥儿与懋哥儿打架那回,您那么样找上门去,当然治她们不着。

“有时候,苦肉计也是得用用的。倘若您自己先低了头,当着老太爷在的时候登门去梨香院道歉,老太爷知道了,您说他会信谁会帮谁”

纪氏仔细想想,竟矛塞顿开。

可不是这么回事儿她当时怒火攻心,只想打了那小孽种出气,根本没料到沈羲还会那么强硬。结果不但没奈何得了她,而且还败得灰头土脸。

倘若她当着沈若浦在府的时候拉着沈懋去梨香院道歉,以退为进,传到沈若浦耳里那又大不同了

她一个当家太太都拉着儿子登门给侄女侄儿道歉,这侄儿侄女平时得有多刁多难缠

那会子主动权自然便在自己手上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后悔,又不由瞪着沈嫣:“你既然知道,怎么又不早说”

“我也是这几日才想通。”沈嫣道:“您说的没错,这羲姐儿是变了。

“从前是只有股子躁劲儿,如今说她句有胆识也不为过。

“咱们先不管她是怎么变的,只说既然她是个有脑子的,那咱们就也得把锋芒藏一藏。

“否则的话即便是您扣了她的月钱,回头让老太爷知道,不但得给钱,还得挨顿罚,岂不是也不值当咱们也得吸取教训不是。”

纪氏心服口服。

默了半晌,又睨她道:“看来当初把你送去纪家住那三年,并没白去”

听她吐出纪家二字,沈嫣勾着唇,垂了眸,挪开支了肘在妆台上,倒是没再言语了。

纪氏这里凝神想了想,又说道:“那依你说,我又该怎么治她”

沈嫣正要开口,忽然只听前院里传来有妇人们的言笑声,当中似乎还有黄氏的声音。

心下疑惑着,门下帘子就被撩了开来,紫薇走进来道:“长房里来客人了,来的是杨府的媒人,由林夫人作陪,来议婚的。”

杨府的媒人

沈嫣听完目光顿闪,回头冲纪氏一笑:“得,您还是先把长房这事办好再说吧。”

今日正是丁氏与黄氏约好了带杨府媒人来议亲的日子。

因为乃是头回登门,两方也才换庚帖,对方也没有明说是来纳采什么的,因此并没有惊动府里。

到底这种事没有确定下来之前,都不会弄得满城风雨,以免事情有变,到时候都被架得下不来台,只当是来了女客罢了。

自丁氏上回说合过婚之后,黄氏也把这事跟沈若浦说了的,沈若浦听说是杨家,当然没有意见。

但他因是祖父,孙儿女的婚事自有其父母操办,他知道了便就罢了。

沈崇义那边黄氏也早已曾去过信,他那里也是极看好的。

如今便只等着把三媒六聘地走完了。

黄氏早早地就收拾妥当,等着丁氏她们到来,沈歆也换上了最新最美的衣着,坐在闺房里做针线。

到了辰末,门外小厮说丁氏她们已进了鹿鸣坊,黄氏便就赶紧对镜整了鬓发,带着人迎到了二门。

杨家请的媒人是杨夫人的堂姐,参将刘枚的夫人。

黄氏从前也见过这位刘夫人,只是未曾打过交道,今日自然奉出全部的热情前来接待。

刘夫人也是常在官眷圈子里走动的,沈家女眷纵是没打过交道也见过。

只是为人却精明,从二门走到拂香院,口里说着话,一路上眼睛却把沿途人和物扫望了个遍,等到进了屋坐下,黄氏把沈歆唤出来上茶,那目光便就在信留在沈歆脸上了。

沈歆平素虽然没规矩,但这种场合还是知道收敛的。

应答见礼无懈可击,刘夫人也忍不住暗暗点头。

但女方是杨夫人已经亲见过的,即便是容貌举止不够好,到了这步也容不得她置喙。

这里双方就着儿女们的事寒暄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丁氏便就笑着起身:“我们歆姑娘的暖玉斋里还种了好些牡丹花,海棠花,刘夫人头次过来,不如也去散散步”

媒人登门,除去商议婚事,还得看看女方家里规矩,以及女红手艺,这是拓跋人的规矩。

刘夫人笑望着黄氏。黄氏忙说道:“歆姐儿还不去备茶”

这里一行人便就出了房门,沿着庑廊向东,穿过紫藤下的月洞门便进了暖玉斋。

在大秦统治下三百多年,拓跋人一面仇视着赫连人,一面也随着赫连人学了不少门道。

为显主人娇贵,府里姑娘们的院子都只有一道门出入。

暖玉斋处于拂香院东面正北,哪怕院子西墙外就是西跨院,通往西边的角门也终年锁得严严实实,如若过去,也只得从拂香院正门绕出去。

刘夫人看到这些还是满意的。

再看看院子也收拾得不错,虽然只种着棵眼下未开花的梅树,但墙

锦庭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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