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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别处,具体去了哪里还未及查清楚。但是两个时辰前姑娘已经回到沈家。

“行凶的人乃是韩家老夫人及姑太太韩述华合谋所为,韩述华目前已被温氏灭口,但她对外称是自戕

“据说所有凶犯除去死去的以外,已全数捕获。”又道:“是贺兰大人带着人赶到解的围。”

萧淮脸色青寒,说道:“姑娘可曾受伤”

“并没有”刘撼道。“贺兰大人来得很及时”

“带路”萧淮已扬起鞭来

刘撼忙又追上去:“姑娘整夜未歇,这会儿已歇下了,少主这会儿去恐怕也见不着。”

萧淮蓦然勒马。

嘶鸣声里他回瞪一眼侍卫马上绑着的宋姣,咬了咬牙,接而又掉转马头:“去韩府”

韩述华死在安荣堂的消息炸响了韩府上下每一个角落

睡着的睡醒的人们皆纷纷披衣出门赶往上房。

韩顿赶过来的时候安荣堂已经乱成一锅粥,他喝开人群直奔里屋,只见屋里满地狼籍,而且温婵两眼红肿,神态还处于慌乱之中。

而着装凌乱的韩述华则平躺在地上,胸口潺潺流着血,手里还握着把带血的剪刀

“这是怎么回事”他惊问道。

韩述华是宋浚的太太,现如今横死在娘家,他得说不清的

“她瞒着我请了杀手去杀沈羲,结果反被沈羲识破了,她回来让我去求你摆布,我不肯,她就拿着剪刀逼迫我,我也没料到她真会下手,结果”

温婵伏在椅背上号啕大哭起来

这眼泪竟不是假的她也害怕,昨夜里的事必然是瞒不住了

而她也必然是得跟韩顿有个解释。

如今韩述华死了,她便能顺理成章将所有罪过推到她身上,毕竟当初沈羲让她跪的那三个头,谁都知道她心里把沈羲恨成了什么样子

她绝不能让韩顿知道昨夜那些事是她做的,韩顿手握重权,他必然会舍她而保手里的权力

倘若燕王府寻到门上来,他只能交出她以给个交代

所以这当口,她又哪里当真稳得下心来

“简直混帐”

韩顿听到说买凶谋杀沈羲便已经心火直蹿

他怒而踹翻了面前凳子,急步走出门口,听穆氏秋氏禀了几句,便咬牙交代下去,让谭缉等幕僚配合韩建彰处理善后。

立在廊下揉揉眉心,他拧眉看了下四处,又回到温婵屋里道:“姣姐儿呢她去哪儿了”

温婵倏地顿了哭声,抬眼道:“是啊姣姐儿呢怎么不见她”

“大爷燕王世子带着表姑娘往府里来了”

正忙乱之间,家丁匆匆进来禀道

温婵心下陡然一沉,神色立时巨变

韩顿盯着温婵看了会儿,拂袖道:“迎客”

汗血马如赤电,于鹿儿胡同大街上奔驰而来。

到了那朱漆门下侍卫下马将门一踹,赤电又驮着如神祗般的男子雷霆入府

宽阔的前院里除去正带着众人迎出来的韩顿一行,还有高倨在马上的萧淮与一众紫衣侍卫

“拖下去把药喂了”

萧淮端坐于马上,面色铁青望着韩顿,说出来的话没头没脑,但却每个字都让人心惊

赤电本就是大周有名的骏马,高大威武,而他本人身躯也巍峨如山,如此居高临下望过来,便更显得气势逼人

这边厢一路被绑在马背上的宋姣被解下来,两名紫衣侍卫上前将一包药丸全数塞到她嘴里,又从腰间摘下葫芦灌了两口水进去

宋姣纵然已经被解缚,却完全无法抵抗

从昨日下晌到如今她粒米未进,又经历两番马背颠簸,纵是身体底子好,这会儿也早瘫软下来。

强行被喂药喂水,她除了就范竟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韩顿见到萧淮这阵仗早已是怒形于色

可是看到这副模样的宋姣,他却又是竟不住气血翻涌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舍妹怎会与你在一处”

“韩阁老真的栽得一手好赃”

萧淮马鞭一扬将地上宋姣卷到他跟前:“我萧淮去沧州给亡母上坟,可是跟朝上告了假的。你韩阁老敢说不知道

“你这舍妹带着药大半夜地闯来我沧州别院来说要侍奉我,如果不是你韩阁老指使的,她有这样大的胆子

“你韩绍逸也是场面上混的,能不能拜托也要点脸

“去把太医院的人给我带过来让他说说最近都有谁跟他讨过求欢药”

他这里勃然一怒,苏言立刻就着人从门外带了个太医进来

韩顿听到这段还未曾反应过来,这边厢太医却已经战战兢兢地说道:“阁老恕罪

“约摸是三日前,有人持着韩家的牌子来求过此药,按例外官取药需得按规矩落手印,此药特殊,下官也不敢逾矩”

太医边说边将揣在袖子里的册子拿了出来,并且还翻到了按着手印的一页。

韩顿面肌颤抖,立时咬牙望着地上宋姣

那求欢药即便是药性平稳,可也经不过那么大一包全数服下,这会儿她已经面红耳臊,望着韩顿,手支在地上微微娇喘起来了

第265章 我佩服你

“先把人扶进去”

韩顿深呼吸几口,强压着怒火,扬手喝着身边管事。

没错,太医那里就算有按着手印的人名,萧淮也不可能揪得到

韩府上下几百号人,他藏住个把人轻而易举。

可关键是现如今藏人有用吗抵赖有用吗

宋姣若不是自己带着药去的沧州,难道还会是萧淮闲得没事劫了她带过去

心照不宣的事情,抵赖是最愚蠢的对策

他之所以带着太医到这里,不过是要弄得这件事人尽皆知罢了

“寄寒”

眼下之计唯有斡旋。

然而他这里刚刚缓下神色来拱手,萧淮马鞭一扬忽然又将宋姣卷到了马前。

“事情都还弄没清楚,阁老急什么

“我可是有了婚约的人,不讨回个说法我都没脸去见我未婚妻

“这药到底是谁去讨的这主意是谁出的烦请阁老把罪魁祸首交出来,否则的话,谁都别想带走她”

宋姣在马鞭下连打了几个滚,虽然不很痛,但摩擦之下身上越发难受起来

她心思纵然清明,眼下被这么多男人看着,她简直都恨不能去死

可是身体上的反应她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她开始觉得身上衣裳是束缚,她嘴里吟哦着,一面两手似是不听使唤地扯起了腰带。

嘴里那带着痛苦的喘息放在任何一种场景或者都能令人把持不住

可偏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萧淮勃然的怒气,以及韩顿前所未有的窘迫之前,便就显得无比地难堪与尴尬了

下人们纷纷避退了出去。

“表哥救我”

宋姣朝韩顿伸出手。

眼下只能他能救她,可是她本意是求救,但呼出口的声音却成了充满诱惑的喘息

韩顿额上青筋直暴,忍耐道:“姣姐儿虽是住在韩家,但却是宋家的人,虽是有这样的误会,但韩家并不知情,也不便就此说什么。

“不日宋家定会有人进京,不如介时我再让他们给寄寒个交代”

宋姣没这个胆子,韩述华也没有这个胆子,那么除去她们之外还能有谁

谁才有这样的手腕让那么心高气傲的宋姣拿着药去沧州勾引萧淮

他是冲着温婵来的。

可温婵是他的亲祖母,倘若把她给揪了出来,他的脸要往哪儿搁

“这么说韩阁老是要甩锅了”

萧淮笑起来,忽然慢吞吞翻身下了马,走到眼神迷离的宋姣面前,说道:“把指使你的人说出来,我放了你。”

宋姣早已臊得恨不能一头碰死

但她却也知道怎么能供出温婵她若供出温婵来,那她可就什么退路也没有了

“不说就再喂药喂到她扛不住去死为止。”

萧淮移开眼,目光冰凉望着远处。

来之前当然有准备,侍卫们掏出药开始行动,宋姣尖叫着避开

她气喘嘘嘘抬起头,滚动着喉头说道:“是,是我们老太太是她给我的药是她让我去追的你”

“去请韩老夫人”

萧淮声如洪钟,传遍了前院每一个角落。

紫衣侍卫毫不迟疑,直接奔向后院

“放肆”韩顿沉声站出来:“世子这般直闯,可是已未曾将我韩顿放在眼里”

萧淮走到他跟前,两手拄着长剑说道:“那就请韩阁老将老夫人请出来一见”

“我若是不呢”韩顿掷地有声。

“那我就只好带着宋姣去宫里,请皇上来请了”萧淮凝眉,也没有丝毫退让

韩顿只觉后槽牙已快被咬断

这三十年里他遇见的被动局面也不少,却从来没有哪次是被自己人所坑

从早上突然传来的韩述华的死讯,到紧随而来的萧淮的怒气,昨夜里温婵她们究竟针对沈羲干了些什么他简直已无法想象

他抬手抚了抚头,将心头的焦躁拼了命地往下压。

他不知道萧淮对温婵口中所说的韩述华买凶谋杀沈羲的事情知道多少

是像他一样只知点端倪,还是完全不知

但不管他知不知道,他眼下未曾将那件事掺进来一起谈,显然情况还没到最坏地步。

“阁老。”

匆匆赶来的幕僚们见状,连忙上前。

韩顿给了他们个眼色,当中一个唤作陈祺的便走到萧淮面前作起揖:“世子息怒,此为私事,总不好因此惊动皇上。

“再者当中或还有误会,世子连夜跋涉,必然辛苦,不如请移步内厅稍坐,等小的们去奉来好茶且给世子解解乏”

萧淮垂眼睨他,鼻孔里呼出来冷气。

苏言走上前:“陈先生所说的误会,不知道是什么误会是指我们少主抓错了人还是说宋小姐揭发错了人”

陈祺拱手道:“苏先生,谭某以为,世子与我们阁老皆是大周股肱,若为些私事伤了和气实在不值。

“世子以血气方刚之躯能经受住如此考验令在下深感钦佩,但是话说回来,这件事并未曾成为事实。

“换句话说世子并没有什么损失,而如此大动干戈,是否有些欠考虑”

他话刚说完萧淮右手就拍上了他肩膀

“你的意思是我得等成了事实才能动干戈来人给这位陈先生也喂点药,再把他跟宋小姐放一起,让我们一起来佩服佩服他”

苏言称是。

陈祺却已经吓得半死

萧淮这手劲本就不轻,再加上他这番话压下来,他就更是无地自容了

“我知道你们读书人甚爱耍嘴皮子,可惜我们行武的最爱的就是耍手脚。

“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让人专门去买了半斤药,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萧淮话音落下,陈祺这里已瞬间白了脸,整个身体往一边歪,额上汗也已经冒出来

半斤药,十头牛都能药倒了

“够了”

韩顿凝眉怒斥。说完他跟萧淮拱手:“寄寒,让你的人退下,你我屋里吃茶。”

萧淮笑道:“茶我就不吃了。

“这位门客说的对,你我同朝为官,撕破了脸实在没意思。韩阁老是太后钦点的首辅,又是毕太傅的爱徒,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其余人我可以唤退,不过您这位门客是个带种的,他既然那么佩服我,那让我佩服佩服他又有什么关系阁老不介意吧”

第266章 这是耻辱

韩顿望着已经被拖着前往宋姣身边的陈祺,瘫倒在地上的陈祺,站了过去道:“你究竟想如何”

“让她出来。”萧淮道。

“这不可能”韩顿断然道,接而他又放缓了声音:“寄寒的委屈,其实韩某心知肚明。

“我知道你不是个随便的人,我也从来不曾沾染过这些事,因此我一直深深欣赏你。

“只是家祖母心疼后辈,知道姣姐儿心仪于你,想是耐不住姣姐儿纠缠,才会昏了头想出这样的主意。

“老人家疼孙子孙女都是有的。还请寄寒看在她老人家年事已高的份上,免于让她出面。

“你有什么要求,我能答应的,绝不推诿就是让韩某登门去跟沈姑娘解释,我也答应。”

萧淮望着他,冷笑道:“就你们韩家这家风,你觉得我会放心让你去见她”

韩顿听出他含沙射影,也只能当作没听见,他说道:“那你要什么”

“要温氏的命”

萧淮勾唇:“罪魁祸首不出来,我寻谁讨公道

“昨晚若是她得了逞,我未婚妻要跟我解除婚约,韩阁老赔得起吗

“我这一世清白,韩阁老是否又赔得起

“还有,我是专程去给亡母上坟的,老夫人却指使宋姣来寻我行苟且之事,她这么做不缺德吗

“我险些因为她而成了个不孝子,你却让我看在她年事已高的份上连面都不让她露

“合着你韩阁老的祖母要紧,我萧淮的母亲就不要紧了

“不瞒韩阁老说,我此番赶回来就是取她命的,还请阁老行个方便。日后你我朝堂也好相见”

韩顿额上青筋再次暴出来

他身为当朝首辅,作为一路扶持大周子民安居乐业的功臣,他应该受到的是万人的敬仰

往日连燕王和

锦庭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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